今天我向你们介绍一个小姑娘,她的名字叫克罗蒂娅。这孩子也可以叫伊丽莎白,或者叫一个男孩子的名字如尤里奇,或者大卫。世界上的人名就像世界上的花朵一样多,可惜你不能随便拿一个来当自己的名字。克罗蒂娅手举一本画册问我:“书从哪儿来?它们是从树上长出来的吗?”
在这个人类乘坐宇宙飞船飞向月球的时代,我该怎么回答这个小姑娘呢
?我只好对她说:“几千年前,有一种植物叫纸莎草,人们用它来做成片片,在片片上写字。你明白吗?它不是树,而是一种灌木!”当然,这小姑娘说的跟我说的差不太多。
我接着说:“那以后不久,梳着长辫子的中国人发明了造纸术。现在他们不梳辫子了。随着技术的发展,如今有了造纸和印刷的怪机器,它们什么都能干。不过,我总有点害怕这些隆隆作响的机器,觉得它们像怪物。”
可这小姑娘还是不信。“我觉得书就是长在树上的!”她拍着手说。她以为书就像红樱桃、黄橘子和褐色的栗子一样,是长在树枝上的,有大有小,有粗糙的,有光滑的,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摘下来。
“小画册长在最矮的树枝上,”克罗蒂娅说,“小孩儿一伸手就可以够到它们。多神奇呀!小孩越长越高,他们的书也随着树长高,孩子们的胳臂变长了,可以够得更高了。”
“他们还可以爬树,爬到最高的枝上呢。”我说。
“他们还可以坐着秋千荡到树上去呢。”克罗蒂娅顽皮地说。
“别忘了支好梯子,”我提醒她,“弄不好会掉下来的,手里拿着一本太沉的书更容易摔下来。”
可是克罗蒂娅反驳我说:“人永远不会从长书的树上摔下来,那些树很懂事,会照看人的。”
我的确从克罗蒂娅那里学到了许多东西。可我还是要告诉她:“树上不会长书,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树,世上哪儿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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